Belinling

破晓(1)

  生子,非ABO,更极慢,绝不坑,慎入。


  破晓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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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北平的冬来得早,别于南方的湿寒,北国的冬带着凛冽的味道,风刺人,寒气往人骨子缝里钻。又像夹着锋利的刀,刮着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生疼,在推着促着,赶着人回去。


    明台来北平足一年了。他记得是在一个无月的夜晚被推上的火车,来到这座城市——这是他的新生。


    在这之前的几个月,他都是浑浑噩噩地过,身体被困在父亲的小院里,白天不知白天,混沌浑噩着;黑夜时的难得清醒,全被黑暗所包围。他整晚整晚地,用失眠来缅怀过去,追思故人。于曼丽,郭骑云…还有谁呢,他也不愿去多想了。


    关于屋外头的那些事,在那段日子里都轻飘飘了起来。他有意模糊这段时间,甚至刻意回避着,这“死亡与新生的过渡时期”。他也想平稳的度过这段时光,可惜夜夜梦回惊醒,梦中的影子总是滞留在他的眼前,提醒着他,他从没有真正走出来。


   不过不管怎样的艰难,他现在都身在北平了,哪怕在来之前,他正经历着与最疼爱他的大姐分离,从此阴阳两隔。

    

    明台走在街上,手中提着皮箱,在逼狭的胡同里穿行。他走得太快,连他的长袍边蹭上了拐角的泥都未曾发觉。风在肆虐,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刮得生疼,他仍然加快了脚底的步伐,快步穿过胡同口。他的皮箱中装着上级新的指令,而他,则需尽快赶回他栖身的院子,将这道指令下达给他的“妻”——中共地下党党员——程锦云;他的下属——地下党北平站行动A组组员——瑾云。




    “眼睛蛇来电:海雨即来,即时收衣。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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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台轻声推开四合院的大门,这时间已是深夜,四合院里住着的,除了自己与锦云,张先生一家,还剩有两件空房,明台与张先生合计了一下,为了减轻负担,年底前把其中一间租了出去。


    租户是一年轻的小伙子,匆匆交过定金后便没再出现过,只每月托人捎来月租。明台调查过此人,疑心他的身份,后来弄清楚这人是北平一大户少爷,平时风流惯了,直至遇到一风尘女子,才迟迟将真心交付,可惜家中人不同意婚事,断了少爷的钱源,少爷无计才在外头租一小院,打算“陋室藏娇”。那娇人却在少爷与家中抵抗的过程中另寻了一银行行长,早点好了嫁妆打算年后就过门做妾。少爷心已死,只每月寄交来房租记挂心中人。院子也就一直空着两间。


    明台悄声推开自己那间的门,锦云还未睡,坐在灯前,手中拿着一张信纸正读着。明台走进屋,挂好帽子围巾,灯光洒在他的身上,散了他从外面带回的寒气。


    锦云接过皮箱,沉默着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他,面情少有的严肃。


    信上只有寥寥数语,又不是他大哥或是他二哥的笔迹,信上字迹凌厉,却又在落笔时带了几丝隐忍的力道。


    “‘后日上午,东祺路三十二号,一人来…’这是?”


    “上海来的信,”程锦云回答道:“今天上午那位租客照例托人送来房租,我不在家,张夫人就先收下了,我回来时就发现了这封信,贴在了信封内壁。”她顿了顿:

    


    “信封上还写着,  ‘毒蝎亲启’。



    “宁海雨。”


=====TBC====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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